Flowers for Algernon  Paro

私设如山，若有不适请点右上逃离

02

“9yue9ri ，嗯……六道先生说写这个……日记？头脑会变好，我试着写一下吧……”沢田纲吉趴在床上慢慢地写下自己来到六道骸家第一天的观感。

『……六道先生是个好人，

帮我变聪明，

我跌倒他扶起我，

摔坏东西也不生气。

他家好票凉……』

……

写着写着，视线逐渐朦胧，纲吉头一歪睡了过去。

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正在电脑前忙碌的六道骸的工作，来电显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，他蹙着眉接通电话，“喂？”

出乎意料地，手机里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，正是纲吉工作的那家咖啡店的老板杰斯。

“是六道先生吗？我是杰斯，今天纲吉没有回去，有人看到他是跟你一起走的，他现在是在你那边吗？”对方声音有点焦急，几乎是在通讯刚开启就冒出一连串话。

六道骸关注的却是杰斯是怎么得到他的电话号码的，虽然他是咖啡店的常客，却也没和老板熟悉到交换电话号码的程度。不过他很快想起自己偶尔会打电话去咖啡厅订餐，说不定对方就是从记录里找出自己的号码。

“嗯，我打算雇佣他帮助我做一些事，接下来的时间他都不会去你的店里工作了，你的损失就从他的工资内扣吧。”

“啊？六道先生要让纲吉做什么？”杰斯一反常态地追问不休，像是很不放心。

“是一些对他有好处的事。”

“诶，你不会是……！”想到小镇里流传的一些传闻，杰斯十分不安。

“放心，我这里是正规的，一切都按照程序来，你就安心吧。”虽然很不耐烦，但对方毕竟是个熟人，六道骸意思意思解释了几句。

“你难道真的要拿纲吉做实验？太过分了！”

“你管的太多了。”六道骸冷笑一声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杰斯看起来很有善心，给沢田纲吉安排了工作，时时帮扶照顾着他，但终究只是一些廉价的施舍罢了，只有自己才能给予沢田纲吉最大也是最需要的帮助，让他获得新生！

手机铃声再次响起，六道骸已经打算无视，然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耐心十足，在自动断开后又一次打来。

“白兰，有什么事？”

瞄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号码，六道骸脑袋隐隐作痛。白兰·杰索，对很多人来说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，似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，然而六道骸却觉得这人就是一根搅屎棍，最爱破坏别人心血。

“骸君，听说你接下了那项研究？”

“——那又怎样？”

白兰一向清亮的声线忽地低沉下去，说不出的沉凝：“我劝你放弃，骸君，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做的。你不是一向不做不划算的买卖？”

“不关你事。”

白兰嗤笑：“确实不关我事，但我作为发小多少还要关心你一下，我可不想看到你被人权组织堵着出不了门，到时候还得让我来救你。”

“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。”

“最近人权组织可是闹得很凶哦，你这项研究在智障者治疗到一定程度会需要样本解剖吧？这样说来你的实验对象还真是可怜啊！”

“那有什么不对？”六道骸冷淡的说，“对我来说，人类和小白鼠没有任何区别。况且，你所说的情况我已经考虑过了，实验对象找了一个事后不会有任何麻烦的家伙，从明天开始他就会接受仪器和药物的双重治疗。”

“……哦，看来你没有停手的打算。”白兰笑了一下，接着说，“但是，骸君，我必须要忠告你，无论你怎么认为，对方可是一个人类，不是什么实验动物。”

“才多久没见，你就变得这么婆妈？”

还忠告他？呵，你白兰手底下又比他六道骸干净多少？好歹他还是个救死扶伤的密医！

“喂，别装听不到，你可千万别做出——”

六道骸把手机拿远了一点，嘴里飞快的说：“哦哦，没事了，那就这样吧，拜拜。”同时，果断挂了电话。

世界顿时清净下来，六道骸一下靠坐在电脑椅内，捋了捋头发，心情变得有些烦躁。

“烦死了。”

只不过就是一件工作，不存在好恶，不存在对错，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来烦他？

他只是在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而已。

这有什么不对吗？

哗啦哗啦，医疗水槽中的药水逐渐排出，沢田纲吉幽幽睁开眼睛，在他眼前是一个高挑峻拔的身影，正低下头注视着他。

“感觉怎么样了？”不等对方回答，六道骸就转过头去看监测仪器同步打印出的实时记录。

“……六道……先生？”纲吉的声音模模糊糊，像是沉浸在梦里还不清醒。

看完记录，六道骸非常满意今天的进度，对沢田纲吉说：“今天的药物治疗到此为止。”

“啊？到此……为止？”纲吉有些茫然的问，“那我头脑有没有变好啊？”

“没那么快，要从根本上提高你的智商，需要每周一次的双重治疗，药物的吸收也需要时间。”六道骸倒不瞒他，仔细解释。“而且，就算你的智商提高了，也不可能马上获得智慧，那需要灵感和大量知识的累积。智慧，可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
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块干净的浴巾丢到纲吉头上，却见他一脸若有所思，半天一动不动，六道骸不由叹口气，无奈道：“你这家伙，连自己擦头发都不会吗？”

“诶？”纲吉思绪一时转不回来，只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望着身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。

“看着啊，就这样擦。”六道骸拿起毛巾在纲吉脑袋上来回搓揉，动作十分轻缓，半点没有弄痛对方。

“嘿嘿。”

六道骸讶异地看着忽然笑起来的人，不由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纲吉仰起脸，笑容明媚：“你真是个好人呢，而且好体贴，好温柔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，好喜欢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忽如其来的告白只让六道骸暗自翻了个白眼，并且腹诽对方还真是一个真是笨蛋，接着纲吉就被赶着穿上衣服，跟随发型和六道骸一样的漂亮姑娘前往书房开始每天的学习。

※※※

六道骸喜提一张好人卡